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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击是生活中的常见现象,不单对身体的伤害才叫攻击,言语的侮辱、流言散播、冷战、背叛等等,甚至群体的挤压和排斥,对特定人群的偏见,也是攻击的一种表现形式。
但我们在这里只关注人与人之间互动的攻击性。
1. 原始的攻击本能
我们的祖先生活在原始丛林之中,资源匮乏,补充能量的食物和提供住所的领地至关重要,而一旦食物被抢夺,领地被入侵,生命就会受到威胁。
为了能生存下去,必须通过战斗来守卫属于自己的领地和食物。攻击的适应性在最原始的社会互动之中就已经产生。也作为生存适应的必须事物被印刻在我们的基因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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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式塔理论中,愤怒是边界被入侵时出现的情绪。攻击其实也是在守卫个体的边界,预防自己的内部世界被外界扰乱。
但是,人类科技进步飞速,人与人之间的交流、沟通与合作越来越广泛,让攻击性的适应性被逐渐否定、抹杀。
合作,要求大家以己度人,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之下进行,努力做到共赢。长此以往,攻击的意义被社会文化否认,在社交场合,礼貌才受人推崇。
如果这种社会认同的文明有着太大的压力,就会造成不好的影响。
而压抑愤怒与攻击最不好的结果,就是抑郁与自杀。
2. 攻击抑制与抑郁
心理动力学中比较公认的一种说法是,抑郁是攻击的抑制和内转。
一个人如果在成长过程中,内化了不能表达愤怒的规则。比如,孩子发脾气的时候,父母觉得孩子做的好过分,严厉地指责孩子并教导规则,孩子就可能产生愧疚感,逐渐抑制愤怒的表达。以致形成一种僵化的模式,很难在别人面前表达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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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事实是,人们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,充满了对边界的试探。而抑制了愤怒和攻击的人将很难应对他人对边界的试探,最终缺少与人的界限,也无法在交往中清晰地看到自己,很难觉察到自己的需求,失去生活的动力。
有人抑制愤怒的同时也有人反其道而行,永远在愤怒的边缘试探。
3. 随时爆发的愤怒和攻击
生活中偶尔会遇到有的人,动辄怒发冲冠,控制不住暴脾气,因为各种小事攻击周围的人。这种攻击的表达本身,就有着来自早年的深层原因。
如果一个人需要不停地用愤怒来捍卫边界,维护自己,那或许能够说明,这个人的边界曾被无数次地跨越。他会觉得生活中每个人的行为,都在挑战自己的信念以及边界,所以愤怒和攻击才是生存下去的最有效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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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力学角度来看,一个人如何对待别人,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反应这个人曾被怎样地对待。我们可以试着理解别人背后的故事,当然并不一定需要去照顾别人的感受。
那如果深陷抑郁的泥沼,或者被自己的暴脾气以及攻击性感到困扰,又要如何减少不良影响呢?
4. 抑郁者的愤怒表达
对抑郁者,关怀并不容易让他得救,比较好的措施是将向内的愤怒引导到外部。
在大部分人看来,在利益受损时表达愤怒,是理所当然的,但对抑郁的人来说攻击别人真的非常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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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在抑郁之中,想要走出来,最好寻找机会表达愤怒。
这的确非常困难,不过可以从简单的部分做起。比如先通过远离的方式表达你的愤怒; 冷战也是可以选择的途径;逐渐地可以试着说出自己的不满;有一个可以参考的试验,谩骂空气,对着物体逐渐表达愤怒,直到能够在边界被入侵时对着人表达愤怒。
5. 对暴怒的温养
之前关于老实人的文章提到,老实人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治愈对他施虐的人。因为老实人其实在用一种不同于他以往见到的方式与他相处。
容易暴怒的人曾经面对的,是不安全和充满攻击的环境,自己的愤怒表达才能换来一点点自己的空间。他们的确很少被人“恰当”地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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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老实人带来的包容,其实在刷新着极端易怒的人的内部世界,当发现世界并非完全的不堪、充满敌意和攻击之后,自己也就不需时刻用愤怒来捍卫自己的边界了。
只是,治疗往往很难在生活中完成,有着很多不稳定的因素,而且能治愈人的往往不是一两句名言金句,带来改变的,更多是真诚而稳定的关系。
人们畏惧心理咨询,因为似乎借助咨询,寻求他人的帮助,就证实了自己的不完美。只是往往会忘记,完美不存在于人类的生活世界,而是在人们不断追求的想象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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