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喝酒的日子

1985ll · 发表于 2009-6-1 11:20

舍友送了一瓶酒,瓶身上书三个大字“五粮液”,本人不善品酒,自然分不清什么五粮液比六粮液高贵在何处。俗语云“烟酒不分家”。好东西当然要和大家分享,于是晚上和几个研一的同学合力把酒搞掉了。
触景生情,回想起大学,曾经和兄弟一起喝酒的日子。一开始是生日聚餐,酒过三巡,每人一支烟,烟雾缭绕之中,互道心事。本人现在抽烟喝酒的能力,全拜那时所赐。这时的酒,透着平淡的安然自得和对快乐最简单的把握。
再后来,会有人为了感情的受挫暗自神伤,于是要邀个好友,喝的酩酊大醉,搞得宿舍酒气熏天,满地秽物。故事的主人公一般是醉的最厉害的,躺在床上可以倒头便睡,半夜奇迹般的爬起来,去厕所大吐不止。年轻就好在想法并不复杂。连烦恼都可以如此简单,简单到可以用酒来解决。记忆麻痹之后,便可一切皆忘,一切又重头开始。
大四临近毕业,各种名目的聚餐多了起来,每天游走在各个饭局之间,喝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。每次喝酒都有不同的体验。印象最深的是散伙饭,一个专业的三个班级选在同一天聚餐,互相敬酒必不可免。正好三班和我们在一个饭庄,本想提着瓶酒去敬酒,一想不妥,不能显示自己太过海量,不然会成为众矢之的。于是只拿一只酒杯,大义凛然地去冲锋陷阵,半途中遇到三班一女生,好意提醒要我注意。本以为人家客套几句,到了三班地盘,才知境遇凶险,已经有几位不省人事,或趴在桌上,或胡言乱语,大有炸平饭馆,倒转地球之势。我只好硬着头皮,见招拆招。偏偏遇上几个山东人的典型代表,执意把喝酒的多少与感情的深浅联系在一起,我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,只得往肚子里硬灌。一圈酒挨个敬下来,有一种超脱世俗的飘飘然油然而生。为了避免失态,落荒而逃。刚回到本班位置,二班敬酒的精锐部队杀到,于是又难逃一饮而尽的命运。当时的惨烈程度可想而知。每个人的下场只能用可悲来形容。
酒喝多了,自然话多,于是一群人凑一起,大谈大学四年,谈感情的失意,谈未来的打算。语言是最能用来表达思想的工具,却又无法表达明白。酒就像催化剂,喝酒之后的人或许感觉已经想通,说的话自然会引起共鸣,这样的后果是话越说越多,不该说的该说的一起倒出。可惜那时大家被酒摧残的丧失了探求他人隐私的欲望,所以这时候说的话安全系数极高。后来散伙饭结束,大家或背或扛,将几个即将成为烈士的运送回去。剩下的轻伤员只能自由组队,互相搀扶,摸索着回到宿舍。
酒的魅力在于与心情的完美契合,不同心情下喝酒会产生不一样的感受。酒,反过来加重心情的体验。与其说是喝酒,不如说是品味心情。现在想来,那时喝酒,是心绪的一种表达,性情的东西多于形式。以前同学们都已经工作,仍免不了经历各种酒场。都是虚伪的陪着笑,带着言不由衷的无奈,只是为了喝酒而喝酒,再没有了大学时喝酒的洒脱和自在。
我知道,很多人跟我一样,每当烦恼无法排解时,多想有知己兄弟在身旁,诉说自己的烦恼和失意。而今有心常聚,却无力重逢。很多人很多事,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,当年信誓旦旦的相聚,也由于各种原因变得可望不可即。
又一次聚餐,举杯的时候,遥寄对每一位远方兄弟的思念,酒到正酣处,朦胧中仿佛看见兄弟们,举杯着的微笑。
兄弟,一起喝酒的日子是否还记得?
陪君醉笑三千场,不诉离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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